金棕的短髮翹起的弧度映在白的刺眼的牆上形成了某種程度上殺害視力的凶器,於是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忍不住輕輕的細數著散落在課桌上的陽光,在觸碰到陽光前的零點一公分時他縮了手。忍足騷了騷後腦,笑的看似意味深遠,最後決定還是安靜的守著趴在桌上睡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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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也不覺得這該算是個悲劇,在他看來根本就算是青春愛情輕喜劇吧?或許帶了點熱血。
感覺到臉和臉剩不到零點五公分距離的人有些使力的的用手把自己的頭往後拔,的確是往後拔。忍足清楚的感覺到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說出來無用,總之他也不會承認。

他的髮根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即使是這樣子的抗議,忍足還是讓唇和唇的距離縮減成了零點負三公分。


「你什麼時候才肯停止這種已經算是嚴重性騷擾本大爺的動作啊嗯。」
「等到跡部的心和我的心貼近到零距離為止。」
「....我只想問你腦子是不是短路了?」
「不過我就算等到死也會繼續等的喔,景吾。」

將兩隻手肘貼在牆上,忍足的頭輕貼著不慌不忙帶著傲氣直釘著自己的那個人的額,互相交換著鼻息,一個忍不住又輕啄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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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慣了這些甜言蜜語。

所有阿諛奉承的,同學,親戚,鄰居,或是愛慕自己的學妹。


「景吾,你真的很漂亮哪。」
「景吾,你的頭髮好金好美。」
「小景,我可以把你的照片放在皮夾裡每天想你嗎?」

總是享受著誇讚活在光圈裡的他,難得生厭看著讚美他的人。

「跡部,我好想吻你。」
「你真的好煩。」
「謝謝誇獎。」

黑藍色的頭髮飛揚了空中,輕快的踏步到他面前,然後奪走了他口中的二氧化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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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沒有想要把視線移開的打算。


看著散落在課桌上的金色陽光,他終於耐不住的伸手撥弄著,輕撫著耳垂,臉頰,心醉的看著眼前人。然後細長的眼簾上的睫毛不耐的動了動,百般無奈的動了動唇。


「你又想吻我了嗎?」
「我可是無時無刻都想著要吻你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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